悦读宝库 -勒索者不开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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勒索者不开枪书籍详细信息

  • ISBN:9787514357073
  • 作者:暂无作者
  • 出版社:暂无出版社
  • 出版时间:2017-06
  • 页数:403
  • 价格:20.00
  • 纸张:胶版纸
  • 装帧:平装-胶订
  • 开本:32开
  • 语言:未知
  • 丛书:暂无丛书
  • TAG:暂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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寄语:

(村上春树崇拜的大师、硬派推理灵魂作家雷蒙德?钱德勒*部短篇集 烟灰烧尽的刹那,就是一场好戏的开始。)


内容简介:

枪在哪里?

暗黑的夜就如妓女的谎言,

深不见底……

也许我的孤独是天生的。

就像这缭绕的烟雾,终将消散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。

“他写的是寻常可见的侦探小说,挖到的是文学的金矿。”

——《泰晤士报》

钱德勒不但是“犯罪小说的桂冠诗人”,而且他的作品也影响了纯文学。

——村上春树

“雷蒙德·钱德勒,每页都有闪电。”

——比利·怀尔德


书籍目录:

金鱼         1

勒索者不开枪         47

内华达瓦斯     95

恼人的珍珠     143

齐拉诺的枪     191

铅笔         245

帷幕         283

西班牙血盟     329

英格兰夏日——哥特式的浪漫     377


作者介绍:

雷蒙德·钱德勒

 

美国著名作家,被誉为硬汉派侦探小说的灵魂。他是美国推理家协会(MWA)票选150年侦探小说创作史上优秀作家的名。

 

他是艾略特、加缪、奥尼尔、奥登、钱钟书、村上春树等文学大师们崇拜的大师,一生共创作了7部长篇小说和20部左右的短篇。代表作《漫长的告别》获1955年爱伦·坡*小说奖,位列1995年美国推理协会评选的“史上百部*推理小说”第13名。

 

钱德勒以菲利普·马洛为主人公的侦探系列作品,半世纪以来早已突破一般类型小说的局限,跻身经典文学的殿堂。


出版社信息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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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籍摘录:

1

那天,我无所事事,闲得只是坐着抖动双腿。办公室窗外吹进来一阵和煦的清风,风中夹杂着巷子对面大厦酒店油炉的烟灰,像是花粉飘落在一片空地上,我桌面的玻璃板落满烟灰。

凯西·霍姆进来时,我刚打算出去吃中饭。

凯西是一位高个的金发女郎,衣着朴素,眼神忧郁。她曾当过女警,后来嫁给了约翰尼·霍姆,一位开空头支票的小混混,她为了改造他,丢了工作。她还没来得及帮他洗心革面,他就进了监狱,不过她一直在等他出狱,好再试试。这期间,她在广厦酒店经营一家香烟铺,每天看着抽着廉价香烟的骗子来来往往,有时她也会借给他们某个人十美元出城。她真善良。她坐下来,打开她那闪闪发亮的大包,拿出一包烟,用我桌上的打火机点了一根。她轻轻吐出一口烟,皱了皱鼻子。

“你听说过利安得珍珠吗?”她问,“天啊,蓝色哔叽呢西装真是耀眼,看你穿着不俗,你在银行肯定有很多存款吧。”

“不,”我回答,“你都说错了,我既没听说过什么利安得珍珠,银行也没存款。”

“那也许,你也想从两万五千美元的赏金中分杯羹。”

我点了根她的香烟,她起身去关窗户,边走边说:“当这份差,我都受够了酒店的气味了。”

她又坐下来,接着说:“那是十九年前的事,他们把他关在莱文沃思十五年,四年前才放了他出来。索尔·利安得,一位北边来的木材富商买下了它们——我是说,买下了那对珍珠,送给他的妻子。那对珍珠花了他足足两百万美元。”

“那珍珠肯定大得用手推车才能搬动吧。”我说。

“看来你真不懂珍珠,”凯西·霍姆说,“这跟大小无关,不管怎么说,今天它们更值钱了,为了找回那对珍珠,保险公司的人悬赏两万五千美元,这赏金还挺诱人的。”

“我明白了,”我说,“你是说他们被盗走了。”

“你总算头脑清醒了,”她把烟丢进烟灰缸,让它继续燃着,女士们都这么做。我替她把烟弄灭。“这就是为什么那家伙会被关在莱文沃思,只是他们一直没证据证明他偷了珍珠。把他关起来是因为邮差的事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躲进邮车的,到了怀俄明州,他突然射杀了邮差,清出挂号信,然后把它们丢在半路上。他一路逃到了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,到了那里才被抓住。可是他们没有拿回珍珠——后来也没有。他们只是抓到了他这个人而已,他被判了无期徒刑。”

“要是故事很长,我们喝点酒慢慢聊。”

“太阳下山前,我从不喝酒的,那样才能保证你不会做出什么混账事来。”

“对爱斯基摩人来说真是酷刑,”我抱怨说,“即使夏天也一样。”

她看着我拿出小酒瓶,继续说:“他叫斯夫——威利·斯夫,是一个人作案,他对珍珠只字不提,而且看都不看一眼。十五年过去了,他们答应如果他交出赃物,就放他走,他交出了一切,唯独没有交出珍珠。”

“他把珍珠藏哪儿了?”我问,“帽子里吗?”

“听着,我说的都是真的,不是瞎编的笑话,我有关于那对珍珠的一个线索。”

我用手捂着嘴,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。

“他说他从没有偷过珍珠,警察肯定还是信了他的话,不然不会放了他。珍珠的确在那堆挂号信里,但是再也没人见过那些信。”

我开始感觉喉咙干涩,没说话。

凯西·霍姆接着说:“一次在莱文沃思,这么年来,就那么一次,威利·斯夫把自己紧紧地裹在一个白色虫漆罐子上,就像肥婆的塑身腰带一样。他的狱友是个小矮个,人们都叫他皮勒·马多。皮勒因为伪造二十美元的假钞而被判了二十七个月。斯夫告诉皮勒,他已经把珍珠埋在了爱达荷的某个地方。”

我微微向前靠靠。

“开始感兴趣了,对吧?”她说,“好,我接着说。皮勒·马多现在住在我家,他是个瘾君子,睡觉的时候总说梦话。”

我又坐直了,“天呀,”我说,“这样看来,赏金简直就是唾手可得啊。”

她冷冷地看着我,后来面色又温和起来。“好吧,”她有点无助地说,“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疯狂,这么多年过去了,肯定有无数聪明人已经为此案费尽心思,包括邮局工作人员、私家侦探之类的。现在又来了个瘾君子,不过他真是个不错的小个子,不知道怎的,我相信他。他知道斯夫的行踪。”

我问:“这些都是他睡觉时说的梦话吗?”

“当然不是,你了解我的,曾为女警,还是有分清真假的能力。可能我有点爱管闲事,但我猜他是个有前科的人,而且我总担心他吸毒过多。他是我目前的房客,我多少有点喜欢站在他门口,听他自言自语。我偷听到的足以让我信任他,他后来告诉了我其他的事,还表示需要有人帮忙找珍珠。”

我再次往前靠了靠,“斯夫现在在哪儿?”

凯西·霍姆微笑着,摇摇头。“斯夫现在身在何处,还有他现在用的假名,皮勒是不会告诉别人的。但是可以确定的是,斯夫现在在北边的某个地方,要么在华盛顿奥林匹亚附近,要么就在那里。皮勒在那里见过他,而且打听到了他的消息,可是斯夫没有理会他。”

“皮勒来这儿是打算干什么呢?”我问。

“这是他被捕入狱的地方,你知道的,一个老骗子总爱去他失手的地方看看,不过现在,他在这儿一个朋友也没有。”

我又点了一支烟,喝了杯小酒。

“你说,斯夫出狱已有四年了,而皮勒只在牢里蹲了二十七个月,那这段期间,皮勒一直在干什么呢?”

凯西·霍姆可怜巴巴地睁大她那青蓝色的大眼睛,说道:“或许你以为他只蹲过那一个监狱。”

“好吧,”我说,“他会愿意和我谈谈吗?我想他需要有人帮他应付保险公司的人,要是珍珠是真的存在,说不定斯夫以后会把珍珠交到皮勒手上,你说是吧?”

凯西·霍姆松了口气,“是的,他会和你面谈的,他一直都很想和你谈谈呢,有些他很担心的事。你现在能过去吗?赶在晚上他喝醉之前。”

“当然可以——如果你希望这样的话。”

她从包里取出一串钥匙,在我的便笺簿上写了个地址,慢慢站起来。

“我家是拼接式房屋,我住的那边是独立的,不过两间房间中间有道门,可以用我这边的钥匙打开,这串钥匙给你,以防他不开门。”

“好的,”我对着天花板吐了口烟,然后凝视着她说。

她向门口走去,然后停了下来,又走回来,低头看着地板。

“我对此不抱太大希望,”她说,“也许一点希望都没有,但是如果我能分到一千美元或两千美元赏金,那等约翰尼出来,也许——”

“也许你该直接跟他坦白,”我说,“这是个梦,凯西,可能一切都是个美梦而已,不过万一是真的,你就能分到三千美元呢。”

她屏住呼吸,瞪着我,忍住没哭,向门口走去,停住,又走回来。

“根本不是做梦,”她说,“那个老家伙——斯夫,他为此付出了十五年的代价,多么沉重的代价呀,你这么说不觉得有点太刻薄吗?”

我摇摇头说,“是他偷了珍珠,不是吗?而且他还杀了个人,他靠什么谋生呢?”

“他的妻子有钱,”凯西·霍姆说,“他平时只是养金鱼玩。”

“金鱼?”我说,“去他的。”

她走了出去。

2

上次我在格雷湖区时,帮过一个名叫伯尼·奥尔斯的地方检察官,他枪毙了一个名叫波克·安德鲁斯的持枪歹徒。但是那一次离湖区很远,又是在高山上。而这栋房子位于第二级阶梯,在环山公路边上。它坐落在一块梯田上,前面有破旧的挡墙,后面是几块空地。

这原本就是栋拼接式房屋,因此有两个前门,而且门前各有一段台阶。其中一扇门的格栏上钉着一块标牌,盖住了猫眼,上面写着:1432环。

我停好车,踏上陡峭的台阶,两旁种满了石竹花,又走了几步来到有门牌的那边。这边应该是房客住的,我按响了门铃,可是没人回应,所以我走到另一扇门,同样没人回应我。

我正等人开门时,一辆灰色的道奇轿车从蜿蜒的山路上呼啸而过,车里一个穿着蓝衣服、容貌清秀的小姑娘看了我一会儿,我没看到车里还有人,也没太留意,当时我并不知道这很重要。

我拿出凯西·霍姆的钥匙,打开门,走进一间客厅,香柏油味扑面而来。客厅里的家具勉强够用,窗子装了纱窗,一道阳光透过前面的窗帘,照进客厅。后面有一间小小的早餐室、一间厨房和一间卧室,很明显那是凯西的房间。前面还有个卧室,不过看起来以前是缝纫室,就是这间房有道通往房屋另一头的门。

我开了门,走进去,这边跟刚才那边完全一样,就好像是在照镜子。除了家具以外,其他的东西都很陈旧。这边的客厅里有两张一模一样的床,不过看起来好像没人睡过。

我穿过第二间浴室,径直走向屋后,敲响了凯西卧室对面的房门。

还是没人回应,我扭动门把手,走了进去。躺在床上的那个小个子应该就是皮勒·马多,我首先看到的是他的双脚,因为尽管他衣着整齐,穿了裤子和T恤,可是脚却赤裸着,悬在床边上。一根绳子绑在他的脚踝上,将两脚捆在了一起。

他的脚掌被烧伤了,虽然开着窗,可是依然能闻到一股肉焦味,还有木头的焦味。原来桌上的电熨斗还通着电,我走过去把它给关了。

我走回凯西·霍姆的厨房,在冷藏柜里找到一品布鲁克林威士忌。我喝了一点儿,深吸了几口气,看了看窗外的空地。屋子后面有条狭窄的水泥路,绿色木台阶通往马路边。

我又走回皮勒·马多的房间,椅子上挂着件带有红色细条纹的棕色西装外套,外套的口袋被翻出来,东西散落了一地。

他穿着的西裤口袋同样被翻了出来,几把钥匙、一点零钱,一块手帕就放在了他身旁,还有一个看上去像是女士粉饼盒的铁盒子,一些亮白的粉末从里面漏出来,那是可可因。

他身材矮小,身高顶多五英尺四英寸,浅棕色的头发盖不住他那对大耳朵。他的眼睛颜色很普通,没什么特别之处,只是睁得相当大,却没有一点儿神采。他的手臂被绑在手腕上的绳子拽着,而绳子另一头被固定在了床底下。

我仔细检查,看看他身上是否有枪伤或者刀伤,但是一无所获。除了他的脚掌被烧伤之外,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,可能是惊吓过度,或者心脏病突发,又或者两者都有,才导致了死亡。他的身体还有余温,塞在嘴里的东西也还是湿热的。

我擦拭了我碰过的所有东西,注视着凯西卧室的窗外好一会儿,才离开了屋子。

我走进广厦酒店大堂时,刚好是下午三点三十分,我走到角落的香烟铺,靠在玻璃窗口,要了一包骆驼牌香烟。

凯西·霍姆丢了一包给我,然后把零钱塞进了外套胸前的口袋,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招牌式的微笑。

“怎么样?这么快就回来了,”她一边说,一边斜眼看着旁边的一个醉汉,那个人正试图用老式的火石钢轮打火机点烟。

“发生了些不好的事,”我告诉她,“你得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她迅速转了个身,拿了包纸和火柴,从窗口丢给那个醉汉。那个醉汉努力想接住火柴,却笨手笨脚的,没接住火柴,又弄掉了香烟,他气鼓鼓地从地上把它们捡了起来,然后起身走开,不时地还回头看看,好像希望有人来给他一脚似的。

凯西往我脑后看了看,她的眼神冷静,不带一丝情绪。

“我准备好了。”她小声说。

“你现在能分到一半的赏金了,”我说,“皮勒已经出局了,他被人干掉了——死在了床上。”

她的眼睛开始抽搐,靠近我手肘边的两个手指开始折靠在窗边,她唇边的白色粉底线露了出来,除此之外,没有其他的变化。

“听着,”我说,“在我调查清楚前,什么都不要说,他是受到惊吓而死亡的,有人用廉价的电熨斗烫伤了他的脚掌,我看过了,那不是你的电熨斗。我猜他是猝死的,所有没来得及喊救命。那堵嘴布还塞在他的嘴里,说实在的,我从走出来时,觉得一切都泡汤了。不过现在我没那么肯定了,如果他把线索告诉那些人了,那我们就没戏了,斯夫也一样没戏,除非我赶在他们之前找到斯夫。如果他到死都没说,那我们还有时间。”

她把头转了过去,坚定地看向大堂入口处的旋转门,脸颊上的白斑特别明显。

“那我现在要做什么?”她平静地呼吸着。

我捅开香烟盒的外包装,把她的钥匙丢了进去,她修长的手指很顺利地就从里面把钥匙抽出来,偷偷藏了起来。

“你到家的时候才发现他死了,关于他的事,你一概不知,不要把珍珠还有我的事说出来。警察调查的时候,会发现他有前科,他们只会以为他是摊上了麻烦。”

我开了我那包烟,点了一根,盯着她看了一会儿。这么久了,她寸步未移。

“不能承受这件事吗?”我问,“要是不能的话,现在就说出来吧。”

“当然不能,”她眉头一皱,“我看起来像是受虐狂吗?”

“可是你嫁给了一个恶棍。”我的话有点尖酸刻薄。

她脸噌地一下红了,这正是我想看到的。“他并不是坏,只不过是个笨蛋。没有人会看不起我,即使是警察总署的人也不会。”

“好吧,现在这样的局面挺好的。毕竟,不是我们杀了皮勒。如果我们现在就把知道的说了出来,那你一分钱赏金也别想拿到——即使之前有人得到过一点儿赏金。”

“你说的没错,”凯西·霍姆有点傲慢地说,“噢,那个可怜的人儿,”她几乎快哽咽了。

我拍拍她的肩膀,心里偷笑着,离开了广厦酒店。

3

诚信保险公司在格雷斯大厦设有几间办公室,其实就是三个小房间,没有一点儿办公室的模样。格雷斯大厦气派的外观,让这几间办公室显得更加小家子气。

诚信保险公司的常务经理叫路丁,是个秃头的中年男人,眼神坚定沉着,指间优雅地夹着一根斑点雪茄。一张满是灰尘的大桌子摆在面前,他坐在桌后,静静地盯着我的下巴看。

“马洛,是吗?我对你早有耳闻。”他用小指抚弄着我的名片,小指甲修得整齐锃亮,“你想告诉我什么呢?”

我将香烟玩转于指间,压低声音说道:“记得利安得珍珠吗?”

他过了一会儿才挤出个笑容,显得有点不耐烦,“我怎么会忘了那对珍珠,我们公司可是为此赔了十五万美元,我那时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小小理财员呢。”

我说:“我有个点子,不过听起来可能有点疯狂,事实上也很可能如此,但是我愿意一试。你们承诺的两万五千美元的赏金还算数吗?”

他冷笑道:“是两万美元,马洛,我们自己收取部分差价。你这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。”

“我的时间我说了算,两万美元就两万美元,那我能得到多少协助呢?”

“那得看你需要怎样的协助。”

“能给我写封贵公司其他分行通用的担保信吗,这样万一我得去别的州,万一我需要地方法院为我美言几句,这信就能派上用场了。”

“你要去哪个州呢?”

我对他笑了笑,他靠着烟灰缸边缘抖了抖烟灰,对我也回敬一个笑容。我们俩的笑容都是虚伪的。

“不会给你担保信,”他说,“纽约这边也不会为你作保,我们有自己的规矩。但是你可以私底下地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,如果成功了,两万美元就是你的了,当然,你不会成功的。”

我点着香烟,靠在椅子上,对着天花板吐烟。

“你觉得我不会成功?为什么不会呢?你们一直都没有找回那对珍珠,可是它们的确存在,不是吗?”

“没错,它们确实存在,如果它们出现,早晚会属于我们,但是二十年来,这价值两百万美元的珍珠一直杳无音信——又怎么可能突然被人找出来呢?”

“好吧,可是我浪费的还是自己的时间。”

他又抖了抖烟灰,垂下眼帘,看着我。“我喜欢的直白,”他说,“即使你不切实际,但是我们的组织相当庞大,假设我从现在开始监视你,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呢?”

“那我就输了,要是被监视了我会察觉的,那时我已经在游戏中迷失了,我将会停止行动,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法院,然后滚回家。”

“你为什么那样做呢?”

我又往桌边靠了靠,“因为,”我缓缓说道,“今天那个知道线索的人被人干掉了。”

“噢——噢,”路丁摸摸鼻子。

“不是我杀的。”我补充道。

我们都沉默了好一会儿,然后路丁说:“你不需要什么担保信,你根本不会随身带着它,现在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之后,我更不敢给你写担保信了。”

我起身,咧嘴一笑,向门口走去。他也迅速起身,绕过桌子,向我跑过来,把他那干净瘦小的手搭在我的肩上。

“听好,我知道你已经疯了,但是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线索的话,就告诉我们的人,我们很需要线索。”

“你他妈的以为我是靠什么谋生的?”我咆哮着。

“两万五千美元的赏金都是你的。”

“我还以为是两万美元呢。”

“两万五千美元,你现在还不懂吗?斯夫从来就没找到珍珠,要是他真的找到过,多年前,他就会和我们谈条件的。”

“好吧,”我说,“让你下定决心真是费了不少时间。”

我们握了握手,相视而笑,就好像两个自以为是的男孩,明知耍不到对方,但仍然不放弃地尝试。

下午四点四十五分,我回到办公室。小酌了几杯,填满了烟斗,然后坐下来整理思绪。接着,电话响了。

一个女人问道:“是马洛吗?”她的嗓音很小,但很尖,冷冰冰的。我不认识她。

“是的。”

“你好来见见拉什·马德尔,认识他吗?”

“不认识,”我撒了谎,“我为什么要见他?”

突然,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响亮的冷笑声,“因为那个脚掌烫伤的家伙。”那个女人说。

电话被挂断了,我把听筒放在一边,点了根火柴,盯着墙发呆,火烧到手指时才缓过神来。

拉什·马德尔是阔恩大厦的一个讼棍,专办交通事故损害赔偿等案件,替人做伪证的专家。他处理的案件看起来不起眼,实则获利颇丰。不过我还真没听说过他处理过什么与烧伤别人的脚有牵连的大案件。

4

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,曼哈顿春天街道人潮涌动。办公室的速记员早早就下班了,的士沿着路肩缓慢行驶,有轨电车也加入了堵车的行列,交通警察正在禁止车辆右转,尽管这是完全符合交通法规的。

阔恩大厦的正门是干芥末色,不够气派,入口处挂有一个超大的假牙广告。大厦里面的向导牌上只写着无痛牙医、快递员培训等之类的,有些只有名字,有些则只有门牌号,连名字都没有。拉什·马德尔,律师,619室。

我走出颠簸的开放式铁笼电梯,看到脏兮兮的橡胶垫上放着同样脏兮兮的痰盂,走廊里全是烟味,我试着扭了扭619室磨砂玻璃门上面的把手,门是锁着的,我便敲门。

玻璃门后出现一道身影,门咯吱一下被往里拉开了。一个肥胖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,又圆又肥的下巴,深邃的黑眼珠,油腻腻的脸,还有那陈查理式胡子让他本来就肥的脸显得更加臃肿了(陈查理,美国作家厄尔·德尔·比格斯笔下华人探长)。

他伸出两根被尼古丁熏黄的手指,“噢,很好,这拥有过目不忘本领的老捕手大驾光临,我猜,你就叫马洛吧。”

我踏步走进去,等着门咯吱一声被关上。房间没有铺地毯,只是铺了一层棕色的油毡布。里面摆放着一张翻盖书桌,一个看起来和熟食袋一样防火绿色大保险柜,两个文件储存箱,三把椅子,一个内置式衣柜,门边还有个洗手池。

“好了,好了,坐下吧,”马德尔说道,“很高兴见到你。”他赶忙走回桌后,挪了挪粗糙的坐垫,然后坐了上去。“真的很高兴你能来,有什么事呢?”

我坐下,嘴里叼着根烟,看着他,一言不发。我看到他开始冒汗,汗水顺着头发往下流,然后他抓起支笔,在记事簿上做标记。他匆匆地瞥了我一眼,然后又低头看他的记事簿,对着记事簿说话。

“有什么好主意?”他轻声问。

“关于哪件事?”

他没有看我,继续说:“关于我们怎么一起合伙做点小生意,比方说,关于一些石头的生意。”

“那个女人是谁?”我问。

“啊?什么女人?”他依旧不看我。

“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。”

“有人给你打过电话?”

我伸手去够他的电话,那是部老式的手摇电话,我拿起听筒,开始拨打警察总署的电话,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慢慢地按。我知道他能把这个号码倒背如流。

他伸手过来,按下电话叉簧。“现在,听着,”他抱怨道,“你太心急了,你打电话给警察干什么呢?”

我慢悠悠地回答说:“他们想和你谈谈,关于你所知道的那个脚掌被烧伤的男人的事情。”

“非这么做不可吗?”他突然用力扯衣领,好像这会儿衣领太勒似的。

“就我来说,不是的,但是你要是以为我坐在这儿,就能任由你牵着鼻子走,那就不好说了。”

马德尔撕开一盒锡纸包装的香烟,往嘴里塞了一根,发出类似剖鱼的声音,他的手颤抖着。

“好吧,”他语气沉重,“好吧,别动气。”

“别再浪费力气试图糊弄我了,”我低声吼道,“讲重点,如果你有什么事要我做,可能那勾当太肮脏,我不会去干,但是至少我会听完。”

他点点头,现在感觉放松多了,因为他很清楚我是在虚张声势。他吐出一口烟,看着它飘到空中。

“好吧,”他语气平和,“我承认我刚才是在装傻,看来我们都是聪明人。卡罗看到你走进房子,后来又离开了,而警察始终没有出现。”

“卡罗?”

“卡罗·多诺万,我的一个朋友,就是她给你打的电话。”

我点点头,“继续说吧。”

他没再说什么,只是坐在那儿一脸严肃地看着我。

我咧嘴笑了笑,稍稍往桌边靠了靠,说道,“这就是困扰你的问题吧,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进那栋房子,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前没有叫警察。放轻松点,我当时以为这事应该保密。”

“我们这样都只是在玩弄对方而已。”马德尔没好气地说。

“那好吧,”我说,“我们说说珍珠的事吧,这样是不是简单多了?”

他的眼睛发亮,他试图让自己兴奋起来,可是失败了。他压低声音,冷冷地说:“一天夜里,卡罗去接他——那个小矮子,一个疯子,成天吸毒,回家路上他一直惦记着那个蠢念头。他说了关于珍珠的事。他说,很久之前,一个来自美国西北部或者加拿大的老东西偷了珍珠,而且现在还藏着它们。只是他没有说那个老家伙是谁,也没说他身在何处。他太狡猾了,竟然忍住没说,我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
“他是想让人烧他的脚,”我说。

马德尔的嘴巴颤抖着,额头又冒出一滴汗。

“我可没那么干,”他含混地说。

“是你还是卡罗,又有什么区别呢?既然那个小矮个死了,那警察早晚会查出凶手。你并没有查出你想要知道的,这就是我到这儿来的原因。你以为我知道你没查出的线索,算了吧,要是我知道得足够多,那也就不会出现在这儿。而如果你知道得足够多,也不会希望我出现。对吧?”

他龇着牙,许久才挤出笑容,好像我伤害到他似的。他艰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从桌子里侧拉出一个大抽屉,拿出一个精美的棕色酒瓶、两个条纹玻璃杯,放在桌上。他小声说:“你和我五五分,我会把卡罗踢出局。她太他妈的粗鲁了,马洛,我见过心狠手辣的女人,可是她简直就是钢板上的漂白剂,你不会想见她的对吧?”

“我见过她吗?”

“我想是的,她说你见过。”

“噢,那个道奇轿车里的女孩?”

他点点头,倒了两大杯酒,放下酒瓶,站了起来。“加水吗?我习惯加水。”

“不加,”我说,“但是为什么把我算进去呢?我并不比你知道的多呀,或者说,少得可怜。你真的不必为了我这点信息大费周章。”

他瞟向杯子,说道,“我知道从哪儿可以从利安得珍珠上弄到五万美元赏金,是你能弄到的两倍。我可以给你一份,而且还能自己得到一份。你得到保险公司保护,可以光明正大地调查,这正是我需要的。要加水吗?”

“不加。”我说。

他走到室内的那个洗脸池边,打开水龙头,装了大半杯回来。他又坐下来,咧嘴笑着,举起杯子。

我们一起对饮。

5

到目前为止,我犯了四个错误。一是掺和这件事,即使是为了凯西·霍姆;二是发现皮勒·马多死了后,仍然继续掺和这件事;三是让拉什·马德尔知道我知道他说的事;四是糟糕的错误,就是喝了那杯威士忌酒。

酒刚下肚那会儿,就感觉味道怪怪的。随后有一瞬间,我异常清醒,就好像亲眼所见,我意识到他把自己的那杯酒与事先藏在壁橱里没下药的酒调了包。

我静静地坐了一会儿,指尖捏着空酒杯,努力集中精神。马德尔的脸开始变大,变模糊。他看着我,肥肥的脸上露出笑容,在陈查理式胡子间若隐若现。

我站起身,摇摇晃晃向他走去,直接给他的脑袋来了一拳。

他被打得犯晕,试图起身。我又瞄准他的下巴挥了一拳,他一下子失去了重心,手从大衣中甩出来,打翻了桌上的酒杯。我把酒杯扶起,静静地站着,听着周围的动静,眩晕感阵阵袭来,我尽力保持清醒。

我走到逃生门,试着转动门把手,门是锁着的。我现在已经站不稳了,我从办公室拖来一把椅子,把椅背抵在大门的门把手下方。我靠在门上大口喘气,咬牙切齿,咒骂自己。我拿出手铐走向马德尔。

一个非常漂亮的黑发灰色眼睛的女孩从衣柜里走出来,拿着一把0.32毫米口径的短手枪指着我。

她身穿一套蓝色的西装,上面有很多按扣;头戴一顶倒置茶托似的帽子,帽檐搭在额前。她清灰的眼眸看上去虽冰冷,却掩饰不住内心的轻松感。一张清秀的脸庞精致而有朝气,完美得就像刻出来的一样。

“好了,马洛,躺下睡好,你完蛋了。”

我踉踉跄跄走向她,挥舞着我的皮棍。她轻松闪开头,这时她的脸在我眼中不断变大,脸庞的轮廓开始模糊变形,她手中的枪看起来时而像隧道那样宽,时而像牙签那样细。

“不要傻了,马洛,”她说,“你乖乖睡上几个小时,我们行动几个小时。别逼我开枪,我真会开的。”

“该死的,”我咕哝着,“我知道你会的。”

“很好,亲爱的,我是那种敢说敢做的女人,行了,坐下吧。”

地板像海平面一样升高,向我袭来,我坐在地板上,就像坐在一只木筏上。我徒手支撑着自己,但几乎感觉不到地面,我的双手麻木了,全身也都麻木了。

我企图用眼神挫挫她的锐气,嘲笑道:“哈哈,女杀手!”

她冷冷一笑,我几乎没听到声音。现在我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,就像远处丛林中传来的战争号角。光线开始晃动,风吹得树梢沙沙作响。我不想倒下,却还是倒下了。

女孩的声音如精灵一般,从远处传来。

“五五分,嗯?他不喜欢我做事的方式,嗯?上帝保佑他那个傻瓜,我们会回来处置他的。”

恍惚中,我似乎听到一声闷响,好像是枪声。我希望她杀了马德尔,可是她没有。她只是帮忙把我打晕了——用的是我的那根皮棍。

等我醒来时,已经天黑了。头顶上有某样东西噼啪作响,桌边那扇开着的窗户外,街边昏黄的灯光洒在大厦的高墙上。那东西又噼啪作响,接着灯熄灭了。是屋顶上的一个广告牌。

我从地板上爬起来,就像一个男人从沼泽地中挣脱出来一样。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洗脸池边,往脸上泼水,脑子渐渐清醒,我动了动脸部的肌肉,慢慢走到门边,开了灯。

桌上散落着文件,断了的铅笔,信件,棕色的空酒瓶,香烟头和烟灰。抽屉被洗劫一空,我觉得也没必要再检查一遍了。于是我离开办公室,坐着摇摇晃晃的电梯下楼来,来到街上,我溜进一家酒吧,要了杯白兰地,然后取了车,开回家。

我换了身衣服,打包了行李,喝了点儿威士忌,接了个电话。那会儿大约是九点半。

是凯西·霍姆,她说:“所以你还没走咯,我正希望你还没走。”

“你是一个人吗?”我问,声音还是有点沙哑。

“嗯,但目前还不是。屋子里全是警察,他们来了几个小时了。他们很友善,也很体贴。他们觉得是仇家前来报复而杀了皮勒。”

“所以这会儿电话是被监听了的,”我低声咆哮着,“你刚刚说我要去哪里?”

“嗯——是你的女朋友告诉我的。”

“一个年轻的黑发女孩?态度冷冰冰的?叫卡罗·多诺万?”

“她有你的名片,为什么这么问,难道她不是……”

“我没有女朋友,”我冷冷地说,“我只是猜测,你想都没想,就把那个北部的小镇名字告诉她了,是吧?”

“是,是的,”凯西·霍姆委屈地回答。

我赶上了夜间一班开往北部的飞机。

除了我头很疼,很渴望喝上一口冰水之外,整个旅程还算是很愉快的。

6

奥林匹亚的斯诺夸尔米酒店位于国会路上,对面是一个常见的广场公园。我从咖啡厅大门溜了出来,沿着山路往下走,到了普吉特海湾的尽头,那儿人迹罕至,只有一排废弃的码头。码头显眼的地方堆满了捆好的柴火,有些老工人在柴堆里漫无目的地走动;有些人则坐在集装箱上,嘴里叼着大烟,脑后还挂着牌子,上面写着:“柴火,劈柴,免费送货上门。”

他们身后有一个低矮的悬崖,北方广袤的松林在浅蓝的天空中若隐若现。

两个老男人坐在箱子上,相隔二十多步远,故意无视对方。我划船靠近他们其中一个,他穿着灯芯笼裤,披着红黑相间的双排扣呢子。他的毡帽饱尝了二十个夏天的汗水,他一只手握着一支黑色的短烟斗,另一只脏兮兮的手正慢慢地揪着一根从鼻子里伸出来的长卷毛,动作小心翼翼,内心却欣喜若狂。

我把一个箱子立起,然后坐下来,塞满我的烟斗,点燃它,吐了一口烟。我把手放在水里,说:“你永远不会想到,这片水域终注入太平洋。”

他看着我。

我说:“这是尽头——悠远,宁静,就像你的家乡。我喜欢这样的小镇。”他继续看着我。

“我打赌,”我说,“一个人住在这样的镇上,一定认识镇里和隔壁镇上的所有人。”

他说:“你赌多少呢?”

我从口袋中掏出一枚银元,口袋里还剩不少,这个老男人看着硬币,点点头,突然拔出那根鼻毛,对着灯光看着它。

“你会输的。”他说。

我把钱放在我的膝盖上,“知道这儿有个养着很多金鱼的人吗?”我问。

他盯着钱看,旁边另一个男人,身穿工装裤,脚上套着懒人鞋,他也盯着钱看。他们几乎是同时啐口水,个老男人嚷嚷着:“听不见你说什么。”他慢慢起身,走向一个用参差不齐的旧木板建成的简陋小屋。他走了进去,砰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
第二个男人气冲冲地丢了他的斧头,朝那关着的门上吐口水,然后往木材堆里走去。

小屋的门被打开了,那个穿着呢子大衣的男人伸出头来。

“他就是只阴沟里的螃蟹。”他说完,又关上了门。

我把钱放回口袋,往回走。我觉得弄明白他们说的话太浪费时间。

南北走向的国会路上,一辆开往塔姆沃特的绿色有轨电车缓慢行驶着。我老早就看到了政府大楼,街道向北延伸,街边有两家酒店和几家商店,之后有个分岔路口,右边通往塔科马港市和西雅图,左边过了桥,便是奥林匹克半岛。

过了这个分岔路口,街道突然变得破旧不堪。地面的柏油路凹凸不平,街边有家中国餐馆、一家木板搭成的电影院和一家当铺。脏兮兮的人行道上有个招牌立在中间,上面写着“烟铺”,下面还有一行小字——“台球”,好像生怕被人看到似的。

我继续走着,经过了一家花里胡哨的杂志摊和一个苍蝇飞舞的雪茄柜。店里左边有一个长长的木展柜,几台老虎机,一张台球桌。三个小孩在老虎机上瞎捣鼓,一个瘦高的男人,鼻子长长的,没有下巴,嘴里叼着根吸完的香烟,独自一人玩着台球。

我在一张高脚椅上坐下来,展柜后面一个眼神犀利的秃头男人站了起来。他把手在厚厚的灰色围裙上蹭了蹭,对我笑了一下,露出了一颗金色的假牙。

“来点儿黑麦威士忌,”我说,“知道这儿有什么人养金鱼吗?”

“好。”他说,“不认识。”

他在柜台后面往结实的玻璃杯里倒了点东西,然后把杯子推给了我。

“25分。”

我嗅了嗅那杯东西,皱了皱鼻子。“你说‘好’是回应我的黑麦威士忌吗?”

秃头男人举起一个大瓶子,上面贴了个标签,写着:“纯正迪克西黑麦精华酿造,威士忌生产时间至少四个月以前。”

“好吧,”我说,“在我看来,它刚刚灌进来不久。”

我往里面加了点水,然后一饮而尽,喝起来就像是霍乱培养液。我往柜台上放了个25分的硬币。酒保又笑了笑,露出了另一边的一颗金牙,他强壮的双手牢牢地抓住了柜台,然后对我耸了耸下巴。

“你打听那个干吗呢?”他很绅士地问。

“我刚刚搬来不久,”我说,“想找些金鱼放在房子前窗。金鱼。”

酒保缓缓地说:“我看起来像认识养金鱼的人吗?”他脸色有点苍白。

那个长鼻子男人已经玩完一轮台球,他放下台球杆,优哉地走到柜台这边,往桌上扔了个五分钱,在我旁边坐了下来。

“在你胡说八道之前,先给我倒杯可乐。”他对酒保说。

酒保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自己的手从柜台上松开,我低头想看看他手指有没有在柜台上留下压痕。他倒了杯可乐,用玻璃棒搅了搅,“乓”的一声把可乐放在了酒吧台上,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从鼻孔呼出,哼了一声,就朝标有“厕所”的门走去。

那个长鼻子男人端起可乐,看向吧台后面满是污渍的镜子,他左边的嘴角很快地抽搐了一下,低声说道:“皮勒怎么样了?”

我捏着大拇指和食指,遮在鼻子上,抽了下鼻子,悲伤地摇摇头。

“说到重点了,是吧?”

“是的,”我说,“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。”

“叫我夕阳吧,因为我一直往西边跑,你觉得他还会保持沉默吗?”

“他会保持沉默的。”我说。

“你叫什么?”

“道奇·威利斯,埃尔帕索来的。”我说。

“在哪儿落脚?”

“酒店。”

他放下空酒杯,说:“我们去那儿谈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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媒体评论

“他写的是寻常可见的侦探小说,挖到的是文学的金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《泰晤士报》


书籍介绍

枪在哪里?

暗黑的夜就如妓女的谎言,

深不见底……

也许我的孤独是天生的。

就像这缭绕的烟雾,终将消散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。


书籍真实打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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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是新来的考古学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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